第13章 F級能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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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警後警察很快便到達了現場，但因為巷尾三村的巷弄狹窄，警車進不來，警察只能押著犯罪分子步行出村。
之前林媗被尾隨，路上一個人影都沒看見，這會兒卻哪哪都是人，跟過節似的，好不熱鬧。
難道這就是世界對於擁有-99運氣值之人的深深惡意？
林媗默默的嘆了口氣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初聽到女孩嘆氣，回頭看她。
“我之前在村子裏迷路，一個人都遇不見。”雖然知道自己運氣不好，但林媗還是忍不住委屈。
“要是能遇見人，你也就不會迷路了。”
“你說的好有道理啊。”
陳初失笑，沒再說話，跟著警察繼續往外走，他們必須去派出所做了筆錄才能回家。
“這不是黃毛和光頭嗎，就知道這倆早晚得出事。”
“抓了也好，咱們這一片能安生不少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整日游手好閑的，看著就煩。”
四周的人議論著，頗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。
齊安蓮剛洗完澡，聽到外面有動靜，披了件外套也走了出來，一眼就看到了跟在警察身後的林媗。正疑惑呢，便聽見旁邊人議論。
“黃毛和光頭犯什麽事了？”有人問。
“好像是強.奸，看見警察身邊那個小姑娘沒，據說差一點就被這兩個人渣給糟蹋了。”
“我也聽說了，這兩個人渣把人女孩堵在村西頭的那個死胡同裏。要不是女孩的男朋友及時出現，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“他們居然敢幹這種事情，畜生啊，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禍害過別的姑娘。”
……
齊安蓮每多聽一句，臉上的血色就多退一分，望著林媗的神情更是覆雜至極。
原來這個女孩說的是真的，如果當時她沒有跟著自己回家，遇到這些事情的會不會就是自己？
齊安蓮忽然生出一股沖動，想要上去和林媗說聲謝謝，可等她擠出人群，林媗已經坐上警車離開了。
兩個罪犯被當場抓獲，案情並不覆雜，但兩人還是在派出所裏折騰到將近十一點才結束。
“好了，簽完字你們就可以走了。”警員把筆錄遞給兩人核實。
林媗接過掃了一眼，確定沒問題，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，然後把筆遞給陳初。
陳初接過，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陳初？林媗看到陳初的簽名的瞬間楞住，他是陳初？在醫院裏制服暴徒的那個陳初學長嗎？怪不得她總覺有些眼熟呢，原來是他啊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初簽完字，回頭就見女孩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沒，沒什麽。”
“簽好了。”陳初把筆和紙一起還給警員，警員核對完，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。
從派出所出來，四下無人，林媗對著陳初忽然來了一個九十度大鞠躬：“陳初學長，大恩大德無以為報。”
陳初被林媗這麽實誠的一個大禮嚇了一跳，接著蹙了蹙眉：“學長？你是哪個學校的？”
“綠葉大學的。”林媗道。
“你知道我在綠葉大學讀碩士？”他本科不是在綠葉大學念的，現在雖然在綠葉大學讀碩士卻不怎麽去學校，低調到同一個碩導底下的師兄弟或許都不認識他。
林媗怎麽會認識他？不，林媗不認識他，看她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的反應就能知道，如果林媗認識自己，那個時候就應該喊自己學長了。忽然這樣，應該是剛才看見他的簽名了。所以，林媗不是認識他，而是知道他。
“我閨蜜是新聞社的，她采訪過你。對了，之前我們在醫院也遇見過，那天你制服了一個拿刀去醫院砍人的暴徒，記得嗎？當時我也在。”林媗沒說自己就是那個發現暴徒的人，她怕陳初不記得她。
新聞社？陳初記了起來，幾個月前他一篇論文發表了，確實有學校新聞社的人要采訪他，他覺得麻煩就拒絕了。原來那個記者是林媗的閨蜜，怪不得那天在便利店他會覺得聲音有些熟悉，那個記者難纏的很，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，逼的他最後關機才勉強躲了清凈。
“記得，是你發現的暴徒。”陳初道。
林媗眼睛一亮：“你記得我？”
“嗯。”陳初掃了一眼女孩頭上的紅色挑染，畢竟禿頭的女孩還是比較少見的。
林媗忽然覺得很開心。
“你既然是學生，怎麽大晚上的會出現在城中村？”陳初問道。
“我在城中村北面的一個園區裏做兼職，去城中村是想穿過村子坐公交車。”林媗道。
“什麽兼職做到這麽晚？”
“一個密室逃脫，我在裏面當NPC，今天有一組玩家來的晚了，所以我走的也晚了一些。”林媗解釋。
密室逃脫？據他所知那一片只有一個密室逃脫，而他剛好去過。
陳初忽的想起那天他從棺材裏感覺到的能量波動，以及那個被他掐住脖子的女NPC。所以自己當時沒有感應錯，那股能量確實是那個女NPC散發出來的，而那個女NPC就是眼前這個女孩。
“你在裏面扮女鬼？”陳初問。
“對呀。”林媗點頭，“你要來玩嗎？我可以讓老板給你打折。”
陳初笑笑沒有回答，而是繼續問道：“那一片很偏僻，下次不要兼職到這麽晚了。如果沒辦法，也應該打車回去。”
“其實我們老板有給我錢打車的。”林媗道。
“那你怎麽……”陳初詫異。
“為了省錢啊。”林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，“從園區打車回學校，車費要四五十塊，但是坐公交車，只要兩塊錢。”
陳初望著女孩豎起的兩根手指頭，一時無言：“你很缺錢？”
幾天前，自己不是才賠償過她一千塊，這麽快就花完了？
“嗯。我前段時間被車撞了，身上的錢全付醫藥費了。新買的手機也給撞壞了，我現在手裏這個是半個月前花500塊錢買的老年機。本來以為老年機也就網速慢一點，反應卡一點，用還是能用的，誰知道這破手機動不動的就沒電關機，氣死我了。而且我這馬上又要畢業了，工作也沒找著，房租還沒著落，就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嘛。”林媗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，一時沒忍不住便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大一通。
出車禍→住院→禿頭→遇見暴徒→出院→遇見□□犯，這一連串的遭遇……
“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。”陳初忍不住感嘆。
“唉，算啦，沒死就成。”林媗已經看開了。
心態還挺好。
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路口，遠遠的一輛車開了過來，陳初招了招手，車子便停在了兩人身邊。
陳初拉開門，示意林媗上去：“上車。”
林媗：“你叫的車？”
陳初點頭。
林媗手機沒電，想自己叫車也不行，只能厚著臉皮蹭車。結果她上車了，陳初卻沒有。
“車子會送你回學校。”陳初關上車門，又對司機道，“師傅，路上開慢點。”
“好嘞。”師傅應了一聲，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走。
林媗“誒”了一聲，扒著窗戶想說什麽，車子卻已經駛出去老遠。她只能看著男生高挑的身影越來越遠，最終消失在夜色裏。
忘記要電話了，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面，最起碼得把車費還給人家。
【媗醬，你可以從電視裏爬過去啊】一條系統提示突兀的浮現出來，跟忽然閃出的彈幕似的。
“你是貞子？”這絕對不會是系統的語氣。
【是我呀，你要去找他嗎？拿出我的頭發來。】
什麽叫拿出你的頭發，聽著很滲人的好嗎？
林媗嚇的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：“系統，系統，貞子還活著？不是，是貞子在和我講話。”
她雖然接受了系統的存在，也接受了貞子的長發可以爬電視這件事情，但她還是怕鬼啊。
“這不是貞子，是貞子附著在長發上的意念。宿主不用理會，等她賺取的功德值消耗完，便不能說話了。”系統道。
原來還是付費彈幕。
【統統你好壞啊】貞子彈幕再次出現。
“你還剩最後一句話。”系統計算著貞子的功德值。
【媗醬，遇見帥哥，記得要拖進電視裏哦】
銷魂的波浪號裏是林媗逐漸崩潰的三觀，想不到貞子居然是這種鬼！
“所以，道具其實也可以說話？”林媗問。
“只有部分稀有道具可以說話，且說話需要消耗相應功德值。”系統道。
“對了，你剛才說道具也能賺取功德值是怎麽回事？”林媗好奇。
“只有擁有自主意志的道具才可以賺取功德值。舉例，之前宿主想要提前開啟道具二級屬性，需要達成兩個條件。一，付出相應的功德值，二，道具意志同意。達成以上兩個條件，交易方可成立。而由此獲得的功德值，系統和道具五五分成。”
林媗懂了：“所以剛才貞子說話的那些功德值，是從我這裏賺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系統道。
“你居然還會把功德值分給道具，真是沒想到。”林媗大感意外，系統商城可是她見過最黑的店了。
“本系統公平公正，誠信友善，絕不會貪墨合作夥伴一點功德值。”系統道。
“是是是，然後您弄了個付費彈幕，五句話就把功德值全賺回去了。”林媗看破又說破。
系統沈默。
林媗冷笑，早就看穿了你的黑心肝了。怎麽當初設定卦金的時候你不動動你這顆黑心肝呢，但凡你動了一丟丟，我也不至於會這麽窮。
夜晚車快，十幾分鐘後車子便停在了綠葉大學門口，林媗一直等回到學校才猛的想起一件事情來。她能從電視機裏爬出來這件事情，她和陳初似乎都選擇性忘記了。
另一邊，陳初回到了自己家，一進門，便看見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自家沙發上看電視。
“初，你回來了，快給我看看，你的精氣被女鬼吸幹了沒有？”解星宇看見陳初，一陣風似的刮了過來。
“說過多少次了，不要隨便進我家。”陳初嫌惡的一把把人推開。
“女鬼呢？”解星宇往陳初身看上，尤其是脖子，清清白白，沒有一絲痕跡。
“送回去了。”
“真有女鬼假有女鬼？”他之前正在酒吧喝著酒呢，一聽陳初說家裏來了個女鬼，激動的他直接飆車就過來了。心想哪個女鬼如此有膽魄，敢撲他們家陳初，他一定要認識認識。結果還是撲了個空。
陳初給自己拿了瓶水，問道：“局裏最近還招人嗎？”
“怎麽？你要推薦人？”解星宇好奇。
“有個剛覺醒的女大學生。”
“女大學生？！”解星宇只註意到最後四個字。
“剛覺醒，等級……算F級吧，能量不穩定。”陳初說出自己對林媗能力的評判。
“戰五渣？局裏不會要的。”解星宇聽的直搖頭。
“她的能力很有趣，而且……她很窮。”陳初想到女孩為了省50塊打車錢，遭遇的這一切，又是心酸又是好笑。
“你是擔心她因為窮，用能力作亂？”解星宇不以為意道，“一個F級，能做什麽？”
“她的能力……偷東西的話，很方便。”陳初對林媗的印象還不錯，並不覺得她會去偷東西，但實話實說，她的那個能力，偷東西確實很方便。
“什麽能力？”解星宇好奇。
陳初看著電視：“她能從電視機裏爬出來。”
“窩草，貞子啊。”還真是女鬼。
作者有話說：
陳初：得虧家裏是密碼鎖，不然還進步了門。
林媗：我不偷東西的，我只偷……（你們猜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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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這就是世界對於擁有-99運氣值之人的深深惡意？
林媗默默的嘆了口氣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初聽到女孩嘆氣，回頭看她。
“我之前在村子裏迷路，一個人都遇不見。”雖然知道自己運氣不好，但林媗還是忍不住委屈。
“要是能遇見人，你也就不會迷路了。”
“你說的好有道理啊。”
陳初失笑，沒再說話，跟著警察繼續往外走，他們必須去派出所做了筆錄才能回家。
“這不是黃毛和光頭嗎，就知道這倆早晚得出事。”
“抓了也好，咱們這一片能安生不少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整日游手好閑的，看著就煩。”
四周的人議論著，頗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。
齊安蓮剛洗完澡，聽到外面有動靜，披了件外套也走了出來，一眼就看到了跟在警察身後的林媗。正疑惑呢，便聽見旁邊人議論。
“黃毛和光頭犯什麽事了？”有人問。
“好像是強.奸，看見警察身邊那個小姑娘沒，據說差一點就被這兩個人渣給糟蹋了。”
“我也聽說了，這兩個人渣把人女孩堵在村西頭的那個死胡同裏。要不是女孩的男朋友及時出現，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“他們居然敢幹這種事情，畜生啊，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禍害過別的姑娘。”
……
齊安蓮每多聽一句，臉上的血色就多退一分，望著林媗的神情更是覆雜至極。
原來這個女孩說的是真的，如果當時她沒有跟著自己回家，遇到這些事情的會不會就是自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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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罪犯被當場抓獲，案情並不覆雜，但兩人還是在派出所裏折騰到將近十一點才結束。
“好了，簽完字你們就可以走了。”警員把筆錄遞給兩人核實。
林媗接過掃了一眼，確定沒問題，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，然後把筆遞給陳初。
陳初接過，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陳初？林媗看到陳初的簽名的瞬間楞住，他是陳初？在醫院裏制服暴徒的那個陳初學長嗎？怪不得她總覺有些眼熟呢，原來是他啊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初簽完字，回頭就見女孩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沒，沒什麽。”
“簽好了。”陳初把筆和紙一起還給警員，警員核對完，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。
從派出所出來，四下無人，林媗對著陳初忽然來了一個九十度大鞠躬：“陳初學長，大恩大德無以為報。”
陳初被林媗這麽實誠的一個大禮嚇了一跳，接著蹙了蹙眉：“學長？你是哪個學校的？”
“綠葉大學的。”林媗道。
“你知道我在綠葉大學讀碩士？”他本科不是在綠葉大學念的，現在雖然在綠葉大學讀碩士卻不怎麽去學校，低調到同一個碩導底下的師兄弟或許都不認識他。
林媗怎麽會認識他？不，林媗不認識他，看她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的反應就能知道，如果林媗認識自己，那個時候就應該喊自己學長了。忽然這樣，應該是剛才看見他的簽名了。所以，林媗不是認識他，而是知道他。
“我閨蜜是新聞社的，她采訪過你。對了，之前我們在醫院也遇見過，那天你制服了一個拿刀去醫院砍人的暴徒，記得嗎？當時我也在。”林媗沒說自己就是那個發現暴徒的人，她怕陳初不記得她。
新聞社？陳初記了起來，幾個月前他一篇論文發表了，確實有學校新聞社的人要采訪他，他覺得麻煩就拒絕了。原來那個記者是林媗的閨蜜，怪不得那天在便利店他會覺得聲音有些熟悉，那個記者難纏的很，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，逼的他最後關機才勉強躲了清凈。
“記得，是你發現的暴徒。”陳初道。
林媗眼睛一亮：“你記得我？”
“嗯。”陳初掃了一眼女孩頭上的紅色挑染，畢竟禿頭的女孩還是比較少見的。
林媗忽然覺得很開心。
“你既然是學生，怎麽大晚上的會出現在城中村？”陳初問道。
“我在城中村北面的一個園區裏做兼職，去城中村是想穿過村子坐公交車。”林媗道。
“什麽兼職做到這麽晚？”
“一個密室逃脫，我在裏面當NPC，今天有一組玩家來的晚了，所以我走的也晚了一些。”林媗解釋。
密室逃脫？據他所知那一片只有一個密室逃脫，而他剛好去過。
陳初忽的想起那天他從棺材裏感覺到的能量波動，以及那個被他掐住脖子的女NPC。所以自己當時沒有感應錯，那股能量確實是那個女NPC散發出來的，而那個女NPC就是眼前這個女孩。
“你在裏面扮女鬼？”陳初問。
“對呀。”林媗點頭，“你要來玩嗎？我可以讓老板給你打折。”
陳初笑笑沒有回答，而是繼續問道：“那一片很偏僻，下次不要兼職到這麽晚了。如果沒辦法，也應該打車回去。”
“其實我們老板有給我錢打車的。”林媗道。
“那你怎麽……”陳初詫異。
“為了省錢啊。”林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，“從園區打車回學校，車費要四五十塊，但是坐公交車，只要兩塊錢。”
陳初望著女孩豎起的兩根手指頭，一時無言：“你很缺錢？”
幾天前，自己不是才賠償過她一千塊，這麽快就花完了？
“嗯。我前段時間被車撞了，身上的錢全付醫藥費了。新買的手機也給撞壞了，我現在手裏這個是半個月前花500塊錢買的老年機。本來以為老年機也就網速慢一點，反應卡一點，用還是能用的，誰知道這破手機動不動的就沒電關機，氣死我了。而且我這馬上又要畢業了，工作也沒找著，房租還沒著落，就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嘛。”林媗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，一時沒忍不住便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大一通。
出車禍→住院→禿頭→遇見暴徒→出院→遇見□□犯，這一連串的遭遇……
“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。”陳初忍不住感嘆。
“唉，算啦，沒死就成。”林媗已經看開了。
心態還挺好。
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路口，遠遠的一輛車開了過來，陳初招了招手，車子便停在了兩人身邊。
陳初拉開門，示意林媗上去：“上車。”
林媗：“你叫的車？”
陳初點頭。
林媗手機沒電，想自己叫車也不行，只能厚著臉皮蹭車。結果她上車了，陳初卻沒有。
“車子會送你回學校。”陳初關上車門，又對司機道，“師傅，路上開慢點。”
“好嘞。”師傅應了一聲，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走。
林媗“誒”了一聲，扒著窗戶想說什麽，車子卻已經駛出去老遠。她只能看著男生高挑的身影越來越遠，最終消失在夜色裏。
忘記要電話了，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面，最起碼得把車費還給人家。
【媗醬，你可以從電視裏爬過去啊】一條系統提示突兀的浮現出來，跟忽然閃出的彈幕似的。
“你是貞子？”這絕對不會是系統的語氣。
【是我呀，你要去找他嗎？拿出我的頭發來。】
什麽叫拿出你的頭發，聽著很滲人的好嗎？
林媗嚇的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：“系統，系統，貞子還活著？不是，是貞子在和我講話。”
她雖然接受了系統的存在，也接受了貞子的長發可以爬電視這件事情，但她還是怕鬼啊。
“這不是貞子，是貞子附著在長發上的意念。宿主不用理會，等她賺取的功德值消耗完，便不能說話了。”系統道。
原來還是付費彈幕。
【統統你好壞啊】貞子彈幕再次出現。
“你還剩最後一句話。”系統計算著貞子的功德值。
【媗醬，遇見帥哥，記得要拖進電視裏哦】
銷魂的波浪號裏是林媗逐漸崩潰的三觀，想不到貞子居然是這種鬼！
“所以，道具其實也可以說話？”林媗問。
“只有部分稀有道具可以說話，且說話需要消耗相應功德值。”系統道。
“對了，你剛才說道具也能賺取功德值是怎麽回事？”林媗好奇。
“只有擁有自主意志的道具才可以賺取功德值。舉例，之前宿主想要提前開啟道具二級屬性，需要達成兩個條件。一，付出相應的功德值，二，道具意志同意。達成以上兩個條件，交易方可成立。而由此獲得的功德值，系統和道具五五分成。”
林媗懂了：“所以剛才貞子說話的那些功德值，是從我這裏賺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系統道。
“你居然還會把功德值分給道具，真是沒想到。”林媗大感意外，系統商城可是她見過最黑的店了。
“本系統公平公正，誠信友善，絕不會貪墨合作夥伴一點功德值。”系統道。
“是是是，然後您弄了個付費彈幕，五句話就把功德值全賺回去了。”林媗看破又說破。
系統沈默。
林媗冷笑，早就看穿了你的黑心肝了。怎麽當初設定卦金的時候你不動動你這顆黑心肝呢，但凡你動了一丟丟，我也不至於會這麽窮。
夜晚車快，十幾分鐘後車子便停在了綠葉大學門口，林媗一直等回到學校才猛的想起一件事情來。她能從電視機裏爬出來這件事情，她和陳初似乎都選擇性忘記了。
另一邊，陳初回到了自己家，一進門，便看見一位不速之客正坐在自家沙發上看電視。
“初，你回來了，快給我看看，你的精氣被女鬼吸幹了沒有？”解星宇看見陳初，一陣風似的刮了過來。
“說過多少次了，不要隨便進我家。”陳初嫌惡的一把把人推開。
“女鬼呢？”解星宇往陳初身看上，尤其是脖子，清清白白，沒有一絲痕跡。
“送回去了。”
“真有女鬼假有女鬼？”他之前正在酒吧喝著酒呢，一聽陳初說家裏來了個女鬼，激動的他直接飆車就過來了。心想哪個女鬼如此有膽魄，敢撲他們家陳初，他一定要認識認識。結果還是撲了個空。
陳初給自己拿了瓶水，問道：“局裏最近還招人嗎？”
“怎麽？你要推薦人？”解星宇好奇。
“有個剛覺醒的女大學生。”
“女大學生？！”解星宇只註意到最後四個字。
“剛覺醒，等級……算F級吧，能量不穩定。”陳初說出自己對林媗能力的評判。
“戰五渣？局裏不會要的。”解星宇聽的直搖頭。
“她的能力很有趣，而且……她很窮。”陳初想到女孩為了省50塊打車錢，遭遇的這一切，又是心酸又是好笑。
“你是擔心她因為窮，用能力作亂？”解星宇不以為意道，“一個F級，能做什麽？”
“她的能力……偷東西的話，很方便。”陳初對林媗的印象還不錯，並不覺得她會去偷東西，但實話實說，她的那個能力，偷東西確實很方便。
“什麽能力？”解星宇好奇。
陳初看著電視：“她能從電視機裏爬出來。”
“窩草，貞子啊。”還真是女鬼。
作者有話說：
陳初：得虧家裏是密碼鎖，不然還進步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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